首页 > 秘境探踪古今在线考古发现 《南河浜遗址——来自远古的光芒》首发
《南河浜遗址——来自远古的光芒》首发
9月28日上午,晴空万里,惠风和畅。在改造一新的大桥镇中心公园内,由大桥镇政府组织编写的新书《南河浜遗址——来自远古的光芒》首发。作为大桥镇首届农民丰收节暨第十一届江南葡萄文化节闭幕式的环节之一,新书首发仪式吸引了不少大桥当地居民的关注。人们品读着现场早已备好的南河浜介绍资料,细细回味并追溯着这方宝地延续千年的根基与源头。 大桥镇地处嘉兴东郊,水网密布,气候宜人。数千年前,优越的自然条件在这里孕育了绵延不断的史前文明,最早在7000年前的马家浜文化时期,大桥镇便已存在人类活动的痕迹。从马家浜文化到崧泽文化再到良渚文化,大桥镇的先民们在此定居生活,最终走向文明。直到今天,大桥镇依然保留着相当多的文化遗址,其中最闪亮的莫过于崧泽文化的代表南河浜遗址,它就像一道来自远古的光芒,带着对文明的传承,照耀今天,奔向未来。 南河浜遗址位于今大桥镇云西村和南子村,1996年建设沪杭高速公路时被发现。这处总面积达2万平方米的新石器时期遗址,当时挖掘面积达1000平方米,清理出崧泽、良渚墓葬96座,灰坑23座,房屋7座,崧泽文化祭台1座。同时出土陶器600余件、玉器64件、石器80余件、骨器10余件,为后世研究嘉兴地区崧泽文化分布与演变提供了大量珍贵的资料。正因它上承马家浜文化,下接良渚文化,完整地保存了崧泽文化两期五段的整个过程,被评为1996年“全国考古十大新发现”提名奖,还有专家认为,从进入文明时代的角度来看,南河浜遗址称得上“江南文明之源”。 然而,象征着大桥辉煌史前文化的南河浜遗址,却在考古挖掘工作完成后逐渐落寞。由于它远离镇区,过去又缺乏宣传,久而久之,不仅是镇上的年轻人,就连许多老人甚至都已淡忘了它的存在。 “2017年教师节,我在大桥几个学校走访,不管是校长还是老师,都不知道本地有个南河浜遗址。”嘉兴科技城管委会副主任张建华谈及南河浜遗址的尴尬处境,“大桥人不知道大桥的历史,我们要改变它。” 如何唤醒居民对南河浜遗址的记忆,如何保护并传承南河浜文化,一连串想法在张建华脑海中酝酿成型。 首先要出书,让老百姓熟悉自己的文化。 张建华翻阅了不少考古文献,认为专业资料太过于学术,不利于普及。“我的想法是出一本相对通俗的让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书。” 经过资料搜集与近半年的策划编纂,在大桥镇政府、浙江古籍出版社、浙江大学文博系的多方努力及省内各文博单位的协助下,《南河浜遗址——来自远古的光芒》一书于今年7月面世。全书共二十余万字,收录了大量精美的南河浜遗址图片资料,对大桥镇的人文风土、南河浜遗址发现与发掘的来龙去脉及出土文物进行了全面介绍。 “这本书对南河浜遗址进行了总结,对于传承与弘扬文化,对于提升大桥(科技城)的知名度、提升大桥人民的自豪感也有好处。”张建华说。 浙江古籍出版社编辑肖宏哲担任本书编辑,在他看来,这是第一本全面介绍南河浜遗址的书籍,填补了崧泽文化的空白,意义重大。“崧泽文化的介绍比较少,相关遗址并不多,所以凸显出南河浜遗址的重要性。”同时,编写过程中,浙大文博系相关专家对资料内容进行筛选把关,确保了内容详实准确。此外,书中科普性大于专业性的语言特性也为该书在民间普及与推广加分不少。“这本书最大的意义,就是‘让文物活起来’,让更多的人接触到它。对地方来讲,它能更好唤起大家爱国爱乡的热情。” 在新书首发的同时,南河浜遗址展示馆也从即日起向公众开放。 南河浜遗址展示馆位于大桥镇中心公园内,这座素雅的白色小楼共分两层,建筑面积约为200平方米,馆内分为序厅、文化分期的重要标尺、文明起源的最早线索、绚丽精美的文化遗存和结语五个部分,除了传统的图文介绍外,还陈列着包括石斧、石锛、鹰首壶、塔型壶在内的近20件南河浜遗址出土文物的复制品,通过另一种方式述说着这片土地的萌芽与传承。 除了新书首发、展示馆开馆,今年,由嘉兴市文化局制作的南河浜遗址国家级保护规划已经完成,大桥镇也在遗址周边布局美丽乡村建设,将南河浜遗址装扮一新。“未来在周边还原一些历史场景,搭配错落有致的百姓民宿,更加吸引人。”张建华说,今后时机成熟,还将建立规模更大的南河浜遗址博物馆,陈列真正的南河浜出土文物供游客欣赏。 最后,就让我们一同走进书里,从文字中探寻些许大桥先民史前文化的奥秘吧。 试读 发现墓葬 1996年5月16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天考古队在对南河浜遗址B区T1探方进行刮面之后,明显有一片近似长方形的区域土壤颜色与周围不同,且土质较致密。考古人根据以往经验断定这是一座墓葬,事实也证明判断是正确的。T1甚至整个发掘区的第一座墓葬M1就这样重见天日。随后在B区T1、T2两个探方内陆续发现了七座墓葬,分别命名为M2-M7。这些墓葬位于地层第三层下,向下延伸至地层第四层,直接到生土。七座墓葬的埋葬形制较统一,墓主人一般头朝北面向西。除M2外,随葬器物较少,只有一两件件,以陶器为主,间或有钺出土,未发现玉器。 其中发现一种奇特的现象,几座墓葬中原先已经残破的陶釜或陶鼎被打碎后,又覆盖在死者身体头部或脚部。这种丧葬方式,为考古学上碎物葬的一种,即人们故意打碎器物为死者陪葬。时过境迁,当时先民的想法早已烟消云散。南河浜先民在埋葬或祭奠死者时打碎器物的意图已很难被现代人确认,我们只能通过出土遗迹和遗物的深入研究尽可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以还原当时的情况。有的考古学家在分析了大量考古学和民族学材料后,认为史前人类在埋葬死者时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即在处理死者的葬式、葬具和随葬品时,“一方面表达了他们对死者的亲情,但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方面)却是讨好死者,冀图死者不再惊扰生者”。可见古人用打碎器物的形式来埋葬和祭奠死者的目的可能出于避邪。墓葬中用碎物以避邪的葬俗,后世也存在且一直流传至今,如山东莒县一带的战国墓,有用残豆盘置放腰坑,用残陶环镇放椁顶四角的习俗。“据调查,至解放初期,莒县、临沂一带民间在丧葬活动中还有用残砖断瓦放置棺顶的习俗,其作用主要是避邪。”我国云南永宁地区的普米族实行火葬后,用陶罐盛放骨灰,以布封口,口部和罐底均打有小洞,便于死者的灵魂“自由出入”,否则会担心死者幽灵不散,扰乱活人。当然,也有人持有不同的看法。有的考古学家则指出,古人有意碎物是欲使所碎之物能供死者享用。如陕西西安半坡遗址的发掘者认为:“在随葬品里面的尖底瓶和长颈壶一类器物,很多是把口部打破后再埋入的,这可能是精灵崇拜的又一种象征。原始社会的人们相信无生命的东西也都有一个灵魂,如果要随葬物的灵魂受死者灵魂的驱使,就需要把器物打破,否则,死者不能享用。”甘肃民和阳山遗址的发掘者也认为:“通过破坏它的外在形状,使它的虚幻的形进入冥府以奉献于阴间的神灵,这与我们今天某些地方仍然沿袭的某些祭奠习俗也是一致的。”综上来看,南河浜先民在以碎物覆盖在死者身上时,也可能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一方面他们想告慰生者以辟邪,另一方面也想把这些器物奉献给死者,盼其在地下也能享用。 #p#分页标题#e#从出土的陶器分析,这些墓葬的年代为崧泽文化早期或中期偏早。不同于上海青浦崧泽墓地,南河浜遗址的夹砂绳纹敞口釜应是具有典型地方特色的器物。同为崧泽文化,出土器物却不同,这表明与马家浜文化、良渚文化相似,崧泽文化也有着区域类型的差别。
|
责任编辑:
文章来源:http://fam.cntgol.com/gjzx/2018/1014/203256.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