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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唯一长着中国人面孔的国度--卡尔梅克共和国（图）

2021年01月18日 09:25

国家旅游地理1月18日讯(通讯员梁凤英)卡尔梅克共和国东邻里海及阿斯特拉罕州，南部与达吉斯坦共和国接壤，西邻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和罗斯托夫州，北接伏尔加格勒州，是俄罗斯联邦主体之一，属南部联邦管区。该共和国是整个欧洲唯一长着中国人面孔的国度，同时也是全欧洲唯一信奉藏传佛教的地区。卡尔梅克共和国面积76,100平方公里，首府是埃利斯塔。市内的释迦摩尼大金寺是欧洲最大的佛教寺院。埃利斯塔曾举办过第33届世界国际象棋奥林匹克团体锦标赛。被称为“国际象棋之城”。最近，笔者带着无比好奇的心情，走进了这个满眼都是黄皮肤和到处都是中国风情的国度。

俄罗斯卡尔梅克共和国

在俄罗斯的伏尔加河流域，生活着一支从遥远的东方迁徙而来的草原部落，他们就是卡尔梅克人。他们是蒙古土尔扈特部，十七世纪初，为了躲避强大起来的蒙古准噶尔部的威胁，他们东躲西藏，千辛万苦，终于在乌拉尔河和伏尔加河流域发现在一片水草丰美，没有战争洗礼的安静和平之地，建立了著名的卡尔梅克蒙古部落。好景不长，十八世纪，强大起来的沙皇俄国逐步对边疆民族加强统治，他们变本加厉地奴役和控制土尔扈特人，沉重的徭役，无休止的征兵，还迫使土尔扈特人改变民族的生活形态与宗教信仰，他们的内心受到更深层次的伤害和威胁，尊严几乎被损害殆尽。在关键时刻，公元1771年，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率领人民起义抗俄，东归迁徙。由于伏尔加河一直没有封冻，无法把东归祖国的消息及时传给西岸的土尔扈特人，当时几个部落加起来有两万多人，为了防止这些人东归祖国，沙皇军队一直包围西岸的土尔扈特人十几年，不准他们离开伏尔加河沿岸。这批土尔扈特人至今留居俄罗斯，现人口已达30万之多。1920年成立卡尔梅克自治州，1935年成为自治共和国。直至今天。

卡尔梅克共和国在高加索山脉北边，顿河、伏尔加河之间。但至今没有通火车，只有飞机和汽车可以抵达。我是从车臣的格罗兹尼乘坐大巴去的，大巴最终目的地是伏尔加格勒。南俄草原是欧亚草原的中心地带之一，然而，从高加索山下的格罗兹尼出发五六个小时后，进入卡尔梅克共和国境内，一直到埃利斯塔，满目所见的是绿色的大草原美景和中国式的建筑。其实，埃利斯塔这边本不是卡尔梅克人游牧的中心地带，伏尔加河两岸才是他们西迁后一百多年的主要游牧地。东归之后，残余的卡尔梅克人被哥萨克和俄国农民不断挤压空间，才逐渐迁移到埃利斯塔一带。

来到埃利斯塔，我发现在伏尔加河到高加索山一系的城市中，这算是非常小的一座城市了，不用说阿斯特拉罕、伏尔加格勒这样的大都市，就是同级别的格罗兹尼、弗拉基高加索等都要比它大和现代化很多。埃利斯塔街上随处可见东方式的斗拱飞檐，后来据当地朋友的介绍后才得知，这些都是同藏传佛教风格的纪念亭楼和寺庙建筑。这些完全中国式建筑集中在市中心一个长长的公园及广场周边。其余地方还零散有几个牌楼之类。埃利斯塔还以雕塑之城出名，在街头有不少蒙古式的、佛教的、苏联的雕塑艺术作品。城市雕塑是很能反映意识导向的，从这方面看，卡尔梅克在强化自己民族意识的同时，并不排斥俄罗斯文化。到埃利斯塔，可以这样说，就基本都是黄种蒙古人的天下了。漫步在埃利斯塔街头，基本上都是典型的蒙古人种感觉，据悉，黄皮肤的中国人面孔占到3/4以上，剩余就是俄罗斯人长相，奇怪的是，几百年过去，他们周边都是高加索人种，但是街上明显的混血儿却很少见。在高加索人种的海洋中出现这么一个几乎纯粹的蒙古人种孤岛，感觉很奇特。

全欧洲唯一信奉藏传佛教的国度

卡尔梅克是欧洲人对厄鲁特蒙古人即卫拉特亦即元代的斡亦剌、明代的瓦剌的称呼。现在是欧洲唯一的佛教国家。在斯大林时期的大清洗中，卡尔梅克共和国三分之一的人口被驱逐了出去。所有的宗教都遭受到了当时苏联政策的迫害，而佛教则几乎彻底被毁灭。到1941年时，所有的佛教寺院和寺庙不是被关闭就是被拆毁;最杰出的佛教精英成员(高层僧侣，佛教教义方面的专家)则不是被处死就是无故消失在集中营里。第二波的宗教打压发生在1943年，大约三分之一的卡尔梅克人被从家里带走，押送去了西伯利亚。

现如今，在卡尔梅克共和国开始了宗教复兴的时代。许多年轻人都对保护民族语言和传统感兴趣。该地区主要的佛教寺庙——佛陀释迦牟尼金园还提供免费的民族语言课程。卡尔梅克的佛教领袖表示，现在他们的主要精力不仅用在寺庙的重建上，还要让卡尔梅克的佛教思想和文化得以复兴，以及培养基本的世俗人类道德观，如同情、爱、善良和宽容。来自西藏的佛教僧侣一直在佛陀释迦摩尼金园寺院举办曼陀罗坛场。这座寺院的核心是一座八米高的金身佛像，这是欧洲最大的佛像。

埃利斯塔号称“欧洲小拉萨”，是欧洲唯一的佛教城市。当然跟卡尔梅克人一直虔诚地信仰藏传佛教，并长期和拉萨保持联系有关。苏联时代，卡尔梅克人被整体流放到西伯利亚，赫鲁晓夫时期再度迁回。这些流散和回归中，不知道宗教有没有起到民族粘合剂的作用。现在埃利斯塔有两座喇嘛庙，城里一座最大，城外据说还有一座，没有去看。城里这座确实规模还可以，单说大殿，其实比号称俄罗斯最大喇嘛教中心的布里亚特寺庙还大。大殿里仍然有佛事活动，不少卡尔梅克人带着孩子来听经、进献酥油。倒是大殿外围着转经的，基本都是俄罗斯族的游客。大殿外除了转经筒，还环绕着一圈亭子，每个亭子里面都有一尊塑像，我看不懂说明，不知道是谁，但从服饰上看，也许是历史上的高僧大德吧。如今的卡尔梅克人究竟对喇嘛教是什么心态呢?我跟他们难以交流，无法询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从寺庙香火来看，应该和内地蒙族地区差不多吧。

黄皮肤黑头发的卡尔梅克人

卡尔梅克人，原是突厥语对大漠之西蒙古土尔扈特部的称呼。蒙古族学者苏和认为，土尔扈特本是统一的蒙古族卫拉特四部(和硕特、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之一。卡尔梅克人在十月革命前大部分过着游牧生活，卡尔梅克国土从前有140多万平方公里，现今只有7.6万平方公里，目前卡尔梅克人其中84%的卡尔梅克人居住在卡尔梅克共和国，还有部分人分布在阿斯特拉罕、伏尔加格勒、罗斯托夫和斯塔夫罗波尔等地。卡尔梅克人过去主要从事游牧或半游牧业，饲养绵羊、马、骆驼等，部分人从事渔业，从19世纪30年代起逐渐定居务农。现在，在国民经济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农产品、畜产品和鱼产品的加工工业。

据介绍，明朝末年，该部族大部分离开原在塔尔巴哈台(今中国新疆境内)的游牧故土向西迁徙。当时，准噶尔部强盛，土尔扈特部不服准噶尔部的统治，为寻求新的生存环境，于1616年在首领和鄂尔勒克带领下，越过哈萨克草原，渡过乌拉尔河，来到当时尚未被俄国占领的伏尔加河下游、里海之滨，在这里开拓建置，劳动生息，创立起游牧民族的封建汗庭，完善了各项典章制度，维持了长达100多年的政权。但土尔扈特部与克里米亚汗国、达赖喇嘛、中国皇帝都继续保持着联系。

他们来到这块新的领地之后，爱这里的山山水水和一草一木，用蒙古语称里海为“呼克廷格斯”，即蓝色的海湖，称伏尔加河为“额吉纳高勒”，即母亲河。随着苏联解体，卡尔梅克人的自由度也在增加，并于1995年经普选产生了自己的总统。目前，他们的后裔能讲蒙语，使用中国的蒙文托忒文，大部分人信仰藏传佛教，还有自己的喇嘛庙。如今多数人已经不从事畜牧业，而是从事石油、铁路、机器制造业。他们对自己的先民仍抱有深深的怀念，对故土仍怀有真挚的情感。1997年6月，卡尔梅克人邀请渥巴锡汗第十二代后人满琳访问，满琳的父兄曾袭汗位，卡尔梅克人和新疆一些蒙古人一直尊称她为公主。在此次访问时，卡尔梅克人以公主的礼仪规格隆重热烈地接待了满琳，表现出他们“血浓于水”的真挚民族情感和强烈的文化寻根意识。

埃利斯塔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