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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止 且歌且吟

    国家旅游地理12月31日 活到二十岁了,却发现自己越活越累。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都一样“为生活”而活:读书时,忙着考试——考证,考研;出去后忙着家庭,忙着恋爱结婚;后来啊,忙着事业,忙着交际应酬,忙着一切为生活所忙之事。蓦然回首,却是往事蹉跎。
   钱钟书在《围城》中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其实,在我看来,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座“围城”,生活的阴霾让人生的天空太过氤氲,我们就处在这个层云笼罩下的孤岛中,你看不见岛外的一切,岛外的一切也看不见你。于是你奋力想了知岛外的人事,而岛外的人事也对你好奇。人生沙漏就在这样的进来出去,过来过去中流失殆尽,直到一粒不剩……
   于是,有人说,那就换一种活法。放慢生活的步伐,去旅行,去远足,去登山,去放排,去找一种闲适的快意的生活。的确,“江山如此多娇”,去走走去看看是必要的。我曾想要去很多地方:我想去滕王阁寻访当年阁中弟子的足迹,去曲阜感受昔日圣人的文化气息;我想东登太行,南下潇湘;我想去看看北国的莽莽雪原,看看江南的幽幽水乡;我想在日出东方时,尽看花红似火,水绿如蓝,在日落楼头时,遍拍十二栏杆,临风对歌。那些山,那些水,那些亭台楼榭,那些宝马香车,那些在的或不在的,都因有着古人的印记或文化的痕迹让我心动不已。我又突然好奇,古人常总喜欢在山水间留情,大概看到一景一物,心中或欣喜,或抑郁,“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情余之处,则现笔端。于是不少名胜古迹,或多或少都可见个人留下的文字文章,但究竟这最早起于何时,我便无从可知了。也许它就像“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般无法回答。这些自然山水,名胜古迹,凭日月以滋养,任风雨以雕镂,因为有了古人“临幸”,便有了文化的附着,有了文化的蕴涵,便也成了“人文山水”了(《文化苦旅》)。古人寄情山水间,人以物名,物以名传,相互映衬,于是就有了名山大川,有了让今人孜孜不倦,苦苦追寻的旅游圣地。中国的历史文化就藏在这重山复水之间,而游者便是那把开启文化大门的钥匙,只有身临其境,去感受,去聆听,才能在旅游中感受文化瑰丽世界,体会生活的无穷韵味。
    后来,我渐渐发现,不一定非得去遍访名山大川,遍游大江南北。因为旅游是一种形式,生活是一种态度。生活的艺术不在于阅历如何丰富,视野如何开阔;干过多少事业,懂得多少知识。而在于拥有一种宁和的心境,拥有一片“自己的园地”,随性而为,顺着自己的兴趣而为。周作人,林语堂,梁实秋等人算是会生活的了。周作人在《自己的园地》发表这样一段议论:“依了自己的心的倾向,去种蔷薇地丁,这是尊重个性的正当办法,即使如别人所说各人果真应报社会的恩,我也相信已经报答了,因为社会不但需要果蔬药材,却也一样迫切的需要蔷薇与地丁,---如有蔑视这些的社会,那便是白痴的,只有形体而没有精神生活的社会,我们没有去顾视他的必要。”林语堂在《人生的艺术》中也特别谈及顺着人生,快乐生活的问题,书中最后几篇如《旅行的享受》、《生活的享受》等纷纷倡导生活应该随性。“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谁又能抗拒这种生活的诱惑呢?
    生活是一件私事,他需要有自己的园地,有自己的世界,这样才“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徐志摩在一首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写到“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轻波里依洄”,任清风吹拂双颊,在风中什么都不做,静静的感受,这或许就是生活,就是他所追求的“回复天性”吧。“葬我在荷花池内/耳边有水蚓拖声……与落花一同漂去/无人知道的地方”朱湘对生活更是有探讨,在这首《葬我》中,她连死后的生活都如此的美好,轻松自如,这种对生命和生活的憧憬与追求却不是到了一个高深的境界么?
   中国人在生活往往被一些外事所羁绊,所束缚,不像外国人过得那样潇洒,可以轻易地说“WHATERVER”、“WHO CARES”。其实生活,“生”按《说文解字》解释“进也。象草木生出土上。”,“活”有指“生气”“进去状态”的意思。“生活”二字合起来解就有:发展,向好的方向进行下去之意。故生活应是促进帮助你的,而绝非拖累你的。
    胡适,梁实秋等人都写过《四十自述》来回顾自己的人生,来反观自己四十年来的生活。而我们是否也应在自己认为合适的时间,放下手头的工作,放下心头的追求,放下生活包袱,好好往回看看自己已经逝去的时光,看看自己所收获的,所失去的。这样,也许我们能轻轻地拂去生活的面纱,端详出生活的本来面目:一定时光的工作,一定时光的闲暇;一本浓茶,一份杂报,一支小曲,一声感叹……其实生活本来就应且行且止,且歌且行……
  (图片来源:昵图网)

文章来源:http://faxian.cntgol.com/wenhua/2012/1231/8650.shtml